古瑶文化

时间: 2019-10-10 16:15:47

上章说到天岳幕阜山存在深厚的伏羲文化内涵,那么就必然也有古瑶文化的存在,原因很简单,因为从狭义上来讲,伏羲更是“三苗”的祖先。古瑶是三苗之一,统称“蛮夷”。

古瑶文化在天岳幕阜山的遗存

首先让我列举几点事实,便足以令人相信天岳幕阜山存在古瑶文化。1990年夏,在天岳幕阜山山下的梅仙镇钟家屋(又称钟士林)一钟姓农民在取土烧砖时,从泥土中挖出一件黄橙橙的东西,经清洗后发现,原来是一枚金印,印面刻有“蛮夷侯印”四个篆体阴文字,印面2.3x2.3厘米,高2厘米,重91.2克,经相关部门鉴定考证,此印是西晋王朝,敕封给蛮夷侯首领的爵印,且是全国仅有的一方。汉晋时期,巴陵属魏晋王朝管辖,可以断定,此印是魏晋皇朝颁发给巴陵境内的蛮夷侯即古瑶首领的印信和兵符。历史上封建皇朝所赐少数民族首领的金印多用驼钮、蛇钮,此印为蛇钮。其蛇身缠于印台之上,蛇头高昂,栩栩如生。此印未署朝代之名,亦为罕见。史料证明,中原朝廷所赐的蛇钮金印主要是颁发给滇夷、东夷、蛮夷等特定地区的少数民族首领的,有“滇王之印”、“汉委奴国王之印”等等。

此印的蛇图腾,亦可追溯到伏羲是人首蛇身的传说,所以此印镌雕的是蛇形。

此印一出土,便由平江县文管所所收藏,已成为平江县文管所的镇所之宝,全国皆知。2016年12月17日,笔者在临湘市举行的“首届中国龙窖山瑶文化旅游开发与精准扶贫专家论坛会”上,出示了此印的影印件,引起了与会专家的广泛兴趣和高度重视,争相传阅照片,对这一事实连广西、广东、云南、贵州的瑶族代表都一致认同。

无独有隅,2017年9月,通城有一收藏爱好者,在梅仙蛮夷侯金印出土不远的乡间,收到了一件“日昃”,即时规,质地为石。直径40公分左右,厚4公分许。中间有圆孔,石面有子午线和十二干支,系古瑶的计时器。至此我们可以更充分的肯定,天岳幕阜山周边是古瑶频繁活动的区域。道理十分简单,如果没有瑶民在此活动,金印和日昃就不可能出现在天岳幕阜山山下。

仅此一点,说明天岳幕阜山留有古瑶文化。没有古瑶活动就没有蛮夷侯印,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金印出土的梅仙镇钟士林,是钟姓聚居之地,位于梅仙镇的西北边,其上是大洲乡,再往前就是南江区境内的板江湖竹洞,由此直通岳阳县和通城、临湘一带,这就是古时的官马大道,一条经板江乡进入通城马港,可达药姑山,另一条从板江分叉,经岳阳县的月田、公田、甘田,进入临湘的白羊田、桃林,可通龙窖山。笔者有两种设想,一种是古瑶曾经聚集在梅仙居住,这里曾是他们的大本营和首脑机关,所以才有蛮夷侯金印出现于此;另一种可是由通城大坪瑶乡的瑶民或临湘龙窖山“千家峒”境内的瑶民首领南迁时将金印遗落在此。不论哪种情况,金印是不会自己跑到梅仙来的,所以,古瑶在天岳幕阜山必然有过经历。

第二个事实是平江的虹桥镇有个“瑶田村”,地处天岳幕阜山东麓半山腰,古时山高林密,交通不便,是一个十分封闭的地方。此地有瑶田寺(庵),有瑶田大屋,有三十多座和尚坟,全村所有的和尚坟,保存良好,石塔、坟茔、字碑都完好无损。仅有两座曾被盗过,被盗的两座也只是挖开了墓穴,但没毁坏坐化仙缸,缸体与缸盖都完好无损。为什么此地的和尚坟能保存这样好,因为瑶人除信奉原始宗教外,还十分敬重佛教,所以佛教能在此生根发叶。此村原有一座瑶田寺,位于五马奔槽,很是气派。几十座长老坟,大概都是此寺历代高僧的浮屠。此村为什么叫“瑶田村”,顾名思义,应当作瑶人的田园解释。笔者曾走访过该村的老山民,此名一直未更改过,从古至今,一直以此名为村名。相邻的柘坪村(现与瑶田村合并为“幕阜新村”)也有保持完整的和尚坟数座,有的还规模较大。从地理位置看,此二村皆适合瑶人生产和生活,适合于喜居山间的习俗。柘坪村也有一座古澄寺,原规模很大,后圯毁。在现代复修的新寺中,保存有明代的铁钟、铁罄,和造形与瑶民风格相同的石器石雕。这与相关著作所描述的瑶族信仰是吻合的。

《中国各民族宗教与神话大词典》描述了瑶族历史悠久,迁徙频频,平王曾赐盘瓠子孙有管山、耕山之权,可以择山迁徙,不受阻拦,且不向当局交税。所以古瑶在此立过家园。

1990年,在全国第三次人口普查时,平江县的少数民族有蒙、回、苗、壮、满、侗、土家、土、纳西、藏、彝、黎、瑶十三个少数民族。经过详细调查,这些少数民族人口的来源有以下几种:战乱留居五人,部队转业一人,毕业分配二人,结婚迁入七人,随单位迁来三十二人,工作调动十人,其他原因五人。其中瑶族有二人,属“其他原因”之列,这其他原因可以说是原居此地,是古瑶后代,或是途经此地,留下于此。可见天岳幕阜山的古瑶文化是源远流长的。

更有说服力的是,天岳幕阜山上留有许多古瑶遗存:在一峰尖下的山坡中,在天岳堂后山、在丘家后山、龙潭瀑布之下山坡中,有许多类似龙窖山上的石屋,虽然其屋顶已不存在,可能是用树木和杉皮所盖,所以早已腐烂,但用石头垒起的石墙,却永立山中。以天乐堂为例,现已发现的此种石屋有十多座,其外有石围,一般石屋长二米,宽一米七左右。高二米。众石屋之中有一间较大的,长三米,宽二米,且地势高于其他石屋,可推定为首领之居室。这些石室的构造与汉人的工艺绝缘不同,不用石灰作粘合剂,而纯粹是石头相垒,尽管经历了千年百载,风雨相侵而不倒,可见其工艺之精,属特别技术。这些石屋与笔者在龙窖山上见到的石屋十分相似,工艺完全相同。石屋,是古瑶的爱好,据说在瑶人的进化过程中,当他们搬出岩洞之后,觉得岩石才能给予他们以安全感,所以建造了这种石屋,不但可以遮风挡雨,还可以防止野兽的侵犯,同时又扩大了活动范围。加之过山瑶的流动性大,他们不需要汉人那种世代相传的不动产,形成“来修去丢”的产业方式。这也是瑶民“好入山壑,不乐平旷”的民族个性。另外,山上凡有石屋的地方,均有垒土,痕迹明显,这是古瑶耕作的特点,瑶民一般种旱土作物,如包谷、黄豆、红薯、粟米等,不须灌溉。而汉民一般以种植水稻为主。这是天岳幕阜山古瑶遗存的另一个特征。2015年湖北省通城民俗研究会邀请湖北省民俗研究会和省文联聂为斌等以及华中工学院的教授专家十多名,一同到天岳幕阜山考察古瑶文化,2016年通城县工委书记杨卫民和瑶民旅游促进会秘书长胡艳彬以及文化名人张九紫等人也先后几次到山上考察,对天岳幕阜山的古瑶文化均予认可,认为天岳幕阜山的古瑶文化与龙窖山古瑶文化源自一脉。

天岳幕阜山周边民间习俗与瑶民习俗十分相同,汉人同化了瑶民文化,但瑶民文化又影响了汉民,互相渗透,形成混同习俗,瑶有圆猪愿、三牲愿、请对挂像愿、上光、开坛、祭兵头、送神收像、请六庙王、送王散福等等习俗,而天岳幕阜山周边民间,也同样有此习俗,有的只是稍作改进,有的是原汁原味,如“三牲愿”,南江、虹桥一带,重大的祭祀活动,都要备猪头、牛头、羊头三牲,家户有祭祀活动也要备此三样肉;“上光”汉人称为开光上像,没有开光上像的神圣,不能受香火,也不灵验。

瑶民语言,也流行在天岳幕阜山山区的汉人口中。瑶民称炀人为“渥最”,称山间的平地为“坦”,而南江也有“戴家坦”地名。南江长寿的方言俚语,带有很大成份的瑶族韵味。

白陶:2016年7月,湖南省考古学家贺刚教授会同平江县文管所的业内人士以及省伏羲文化研究会成员十多人,对天岳幕阜山下的虹桥镇向阳村汤家嘴新石器时代遗址进行了实地考察,在一块水田的田埂边,发现大量的白陶片,这些白陶片大多是鼎残片和餐具残片,时代有六千多年之久。白陶是瑶民的“专利”,有一种瑶称为“白陶瑶”,由此可见,在汤家嘴曾有一支古瑶队伍或一个部落存在。

粗犷的石雕工艺和狗图腾:在天岳幕阜山上的沸沙池,除了有数十处石屋遗址外,还有一座庙中庙,原是一只小庙,供山下老百姓大旱之年求雨用,称“龙王庙”。后来人们嫌石庙太小,在石庙外又套上一只庙,成了庙中庙。外庙的工艺接近现代建筑,明显是汉人所建。而内中小庙却大相庭径,庙顶是一整块花岗岩制成,雕工粗糙,其浮雕图案是狗图腾,狗图腾是瑶民的崇拜象征,因为瑶人长期生活在山上,也是狞猎民族之一,狞猎离不开狗,所以瑶人很看重狗,这与高庙文化遗址的兽面造型有相似之处。联想到天乐堂的两个造型粗糙的石人,同样可以认定为瑶民作品。因为古瑶时代,受到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的限制,瑶工艺相对落后,因此,汉瑶之间的工艺品,有一定差距。在天岳幕阜山上有一座青阳宫,其残存的大门石雕,则要精细得多,明显为汉民所为。

瑶民是畋猎民族,畋猎是伏羲的教化,曾经生活在天岳幕阜山的古瑶,也把畋猎的习俗留了下来,为汉民所接爱。天岳幕阜山周边的猎民口中有一首《畋猎歌》:

幕阜山上树木深

獐兔狐猪遍地行。

羲皇教我来畋猎,

土地山神开大门。

猎枪一杆狗一群,

七片神纸酒一樽。

先敬羲皇皇坛殿,

再敬诸位斗星君。

羲皇最疼幕阜人,

授我畋猎山中行。

天岳幕阜岁悠悠,

保我猎人永康宁。

这种习俗也应是古瑶遗风。

古瑶有极高的医药本领、能用草药治疗妇科、风湿病、跌打损伤,毒蛇咬伤等病痛,现在天岳幕阜山有不少土“郎中”,各怀“祖传秘方”,继承了许多偏方、单方,方便简捷,确有疗效。在这里,也能找到古瑶痕迹。

古瑶信奉茅山术,天岳幕阜山人也信奉。茅山道士有假夜、造盘、发碗、发五方兵、咒茅人、翻坛、打猖、关仙、上锁等活动,而这些都不是正宗道教的道术和教义,也是瑶人之风气。

瑶民喜欢唱山歌,著名的有《拉发歌》、《日出早》、《瑶绣》等,而天岳幕阜山人也爱唱山歌,其《劝郎歌》、《锄草歌》、《绣绫罗》等大同小异,异曲同工。

湖南土著瑶族,都存留着浓重的以八卦太阳轮“厌胜”的习俗。在屋梁上都绘画太极图、八卦图,以之厌胜。而天岳幕阜山周边的农家居民,旧时建房的正梁上的中间,必须要绘一个太极双鱼图。这是完全相同的风俗。

“谢土”仪式,也叫“息土”,是因为在住房中发生了火灾、或死了人、或其他不吉利的事情,才举行此种仪式。在此仪式中,瑶族的巫师手中的法器是一根棍,天岳幕阜山的茅山道士也用的是棍,而不用刀,谢土仪式在堂屋中间摆四方桌一张,桌上摆供品,桌下放置盘箕一个,内放五碗供米,四角分别放置一碗,中间放一碗,四角米碗中插香一根,中间米碗中播香三根。盘箕下盖一张八卦图,其意义为:方桌象征方地,盘箕象征圆天,五碗米象征五方神明,此仪式瑶民由巫师主持,而汉族后来却慢慢由道士取代,在道场中作为最后一门功课。瑶民巫师在进行法事中,其步子是踩八卦,而天岳幕阜山汉人道士走的是“禹步”,平江学者陈砚发先生,曾对禹步作过专门的阐述,认为这种特别的步子是伏羲元素的体现。可以说,这是伏羲元素对瑶民和天岳幕阜山民的“财产”继承。

在祭祀活动中,瑶族不只是祭奠祖先盘瓠,也祭奠始祖伏羲兄妹,有的地方还设神位,立神像。在通城大坪内冲瑶文化展览室内,有一座木雕轿子,内中有伏羲和女娲的雕像,人首蛇身,这是瑶民的偶像。而天岳幕阜山有伏羲广场,有女娲娘娘庙。有伏羲祠,这都是瑶族文化在天岳幕阜山的遗存。

瑶人喜爱舞龙,有草龙舞、竹龙舞,天岳幕阜山有伏羲八卦竹龙、黄龙、火龙等,一脉相承。

由此可见,瑶文化已经渗透和融入在天岳幕阜山。与天岳幕阜山脉中的龙窖山瑶文化连成一片,是一个有机整体,不可分割。当然,在瑶民南迁时,他们也带着汉人的风俗文化奔赴他乡,同样世代相传。

张劲松先生在《幕阜山伏羲文化事象来源的研究》一文中说:“天岳幕阜山的伏羲陵是伏羲之后迁入的苗瑶族所为,如现天岳幕阜山地区,通城的瑶族,平江虹桥的瑶田村,当他们的祖先迁入后以瑶族文化为主体时,就是后接受汉文化时,也必然保留其伏羲远祖文化的记忆。并增强当地文化中伏羲文化的彰显力,那么天岳幕阜山的伏羲陵,可能是因出自瑶族对伏羲的纪念和祭奠而设……”。

除上述多项之外,还有收吓、寄关、箍疮、画九牛水、藏年命、止血止痛、起蛇水、镇患、走夜路驱邪、赶狗咒、求雨、哇斋饭、上锁、打遣送、唱关、上箭等活动都带有或夹杂少数民族即古瑶色彩。其咒语和处师口中所念之词,往往令人讳莫如深,如镇患咒:

天无忌,地无忌,年无忌、月无忌,日无忌、时无忌、天地阴阳,百无禁忌。天煞、地煞、年煞、月煞、日煞、时煞、今有茅山弟子在此,是煞退位。

如赶狗咒:

日出东方,照见主家,不知主家有恶狗,住在何处何方?手拿金锁银锁,锁住它狗头狗腰。锁它狗头咬不得人,锁它狗腰起不得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如走夜路驱邪咒:六丁六甲碌忙忙,此地正好立坛场。前有雷公轰轰打,后有兵将走忙忙。四角都是虚岩石,中间文武站满堂。

尤其是火居道士打遣送,又叫“造盘”,其来源不是佛教,也不是道教,而是茅山教,即巫术,是为人治病的法术,不管是否有效,还是有人相信。作法人称为“师主”,手握令牌师刀。所念之词,完全脱离汉人文化框架,也疑似古瑶所留。其词曰:

炉中香火起纷纷,香烟渺渺奏天庭,奏的天门四边开,神从空中下凡来。弟子有事焚香请,无事不敢乱相迎。奉请何人来造盘,奉请鲁班张良来造盘。造起东方无祸主,造起东方无祸殃。张良造盘先造底,鲁班造盘先造弦,造起船头高万丈,造起船尾透青天。张良造起峨眉月,鲁班造起月团圆。一造东方甲乙木,木神木鬼木煞木邪上香盘。造起春夏秋冬四季莲花上香盘,上造琉璃宝盖,下造八宝花街,……大茅郎小茅郎,千斤担子你担当。赏你刀头并纸马,翻身笑纳下扬州。顺水滔滔无阻隔,前途更有好风光。只因爷(娘)得了病,求神服药不安康。请得天师来做法,急命茅人退病殃。你也休我也休,两下与你一齐丢。你不休我不休,捉你邪鬼解酆州。一将鸡子来为记,二将麻豆来为期,要鸡鸣,麻豆生,冤家债主断根源。

这些法事,笔者在儿时见过多次,法事场所摆布的物品,总离不开八仙桌和篾盘箕,而湘西“谢土”仪式中,厅堂正中摆八仙桌,桌上摆神案,桌下摆盘箕,盘箕中摆贡品,其解释为:方桌象征方地,盘箕象征圆天,少数民族一般认为天圆地方,而天岳幕阜山人也以此为俗,可见其同化之处。证实了古瑶在天岳幕阜山留下下了磨灭不了的痕迹。这些痕迹,既有古瑶本民族固有的巫文化色彩,也有受汉族民间道教影响的巫道合流模式。

天岳幕阜山古瑶文化与龙窖山瑶文化的关联

从《临湘县志》、《崇阳县志》、《通城县志》、《咸宁县志》的记载看,自魏晋时代起,瑶民就生活在四县交界的龙窖山,龙窖山是瑶家的“千家峒”,这是真实的历史。经过专家学者多次论证,并用大量的史料验证了此一事实。近日,通城有关方面向国家申报瑶文化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得到了国家正式承认。世人无可非议,确信无疑;相邻的平江县境中的古瑶文化也以“蛮夷侯印”和“日昃”、石屋、垒土得到证实,那么二者之间有何关联?也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中南民族大学文化学院文学硕士研究生杨丽娟、邵芹、潘丽娜在《龙窖山瑶族早期千家峒地名考证》一文中指出:“湘鄂赣交界处的龙窖山一带,当地的地理环境、地貌特征以及遗留的地名,均能与文献资料相对应。而通过在该地发现的大量石器文化遗址,证实了龙窖山一带不仅是瑶家千家峒,而且是瑶家早期千家峒,其可考时间,上溯至魏晋南北朝时期。”,而在平江出土的蛮夷侯金印也是魏晋王朝所赐,那么,这是同时代的一个瑶人部落,这颗金印,就是统领和指挥这个部落的兵符印信。天岳幕阜山的瑶人在此生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久,笔者推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天岳幕阜山瑶人与龙窖山瑶人同时存在,龙窖山是天岳幕阜山的余脉,而瑶民是山地民族,他们必然会从余脉寻找到主峰上来,当人口达到一定的数量时,龙窖山容纳不下,就要寻找新的栖身之地,而天岳幕阜山周边,适合瑶民居住环境的地方只有天岳幕阜山而已。所以可以认为,天岳幕阜山上的瑶民是龙窖山瑶民部落的分支。而其生活年代应在魏晋时期。第二种可能是:元末明初瑶人离开龙窖山时,在南迁过程中,途经平江时,曾在此生活过一个时期。

在蛮夷侯金印出土的梅仙,是一个丘陵地带,周围没有大山,且是汉人聚居地,不可能也不允许容纳大量瑶人盘踞于此。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瑶人曾路过此地,这就展示了一条龙窖山瑶民南迁的路线:从龙窖山东侧的大坪内冲出发,经通城北港、直插马港,经彭洞到达平江的板江,再由此过湖竹洞,从大洲汪坪至梅仙。在此地停留或生活一个时期之后,再继续南下,经平江到长沙金井、春华山一带,再由湘潭下湘西等地;如果是从临湘羊楼司幸福村龙窖山西侧出发,那就经临湘郊区,进入桃林、白羊田,再经甘田、公田、月田进入板江南下梅仙。这是一条避开大道的捷径,许多学者长期考察龙窖山瑶民南迁的路线问题可以在此得到合理解释了。

2016年在临湘举行的“首届中国龙窖山瑶文化旅洲开发与精准扶贫座谈会”,笔者所发表的《蛮夷侯印与龙窖山瑶文化“所持的观点和定论,与本文一致,所以要列入天岳幕阜山文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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